涅瓦河的路灯耗光鱼肝油,我用脑浆续上。

遲到

        要趕不及了。南京腔的檢票小姐已不在原位,而我還沒兌上座位票,快快跑吧。音樂廳的樓梯漫長極了,樂聲已經傳來,卻不像節目單上所標的幻想序曲,究竟是什麼呢?我說不清,我的耳朵生出了兩隻低音號。樓梯只剩不到一半了!可剩下的部分我恐怕需爬過去,我精疲力盡,伏在階梯上淚眼汪汪舉頭望向盡頭,眼睜睜看它巍峨無聲地升起了樓梯。這下我只能垂直向上爬向入口了,對待遲到者實在是不留情面……

        我累極了,樂聲也遭到阻隔。音樂廳外墻上著名的設計:一組會動的黑色線條,蜿蜒著幻現出溫柔的女性臉龐,我感到慰藉,伸出手向上攀去。

         可我的手也是黑色線條,蜿蜒著撫上那張臉,我的腿不再動彈。我意識到,今後我也將貼在墻上,警示後來的遲到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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