涅瓦河的路灯耗光鱼肝油,我用脑浆续上。

2014年 马修生日快乐你今年终于活下来了

(先唠叨一句,建议大家先去搜一下乌达奇纳亚,看两张图,利于本文需要的一些脑补。)


      白夜的季节来临了,阿尼奇科夫桥下的卷烟铺摆出了烟花摊子,冬天残留的烟花蒙着钢铁厂随北风而下的烟尘,在角落躲避水汽揉搓。逆流而上,把彼得堡留到身后,去往浩荡的拉多加湖,湖水像春天的床褥,诱你死于温柔。划至东面,弃船上岸,没有人会拎过你沉重的行李箱领你去乡间别墅吃鲟鱼馅饼。因此,你只背上画夹带走口琴,朝歌谣最响亮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  不要去了南方 ,南方的姑娘有黑眼睛和黑辫子,善歌唱和巫术。你留在北方,有白夜和白熊。在凌晨落日时画你眼睛一样芬芳的紫罗兰田在霞光中凋谢,在凌晨日出时吹你头发一样灿烂的太阳在山顶上崩裂。黑夜越来越短,每晚都有烟花在地平线上死去,你和流浪艺人翻过乌拉尔山,用口琴和枯萎的紫罗兰换来手风琴,孤独的你和孤独的手风琴却从不去姑娘的窗下。

      与征军东去,千年前的铁蹄声震坏手风琴灵巧的键盘,暑气压倒青草,前方尘沙漫天。黑夜渐长,你开始靠星星指路。鄂毕河浑浊昏暗,你便画下星空,让画板栽自己冰凉干燥到了对岸。

      你看到了满脸沮丧回程的人,他们同你一样来路。一帮无赖!一个骗局!他们举着破碎的梦想嚷嚷,你给他们画肖像。

      白光的传说灭亡于上个世纪,之后,你是第一位来者。逆着所有人的方向,那白光消失之地隐藏着只有你们知道的宇宙奥秘。东部平原的苍绿断在那里,针叶林佝偻一列不敢抬头,乌达奇纳雅百无聊赖在来自南方大湖的凉风中洗脸。

      你大概会惊愕,乌达奇纳雅比远古巨人的府邸更为辽阔,灰黄的袍角扫过之处寸草不生,但现在她年老体衰,且心情良好,于是你决定上前。你踩裙边行进,太阳升起又升起,你踩上乌达奇纳雅额上层层皱纹,她的呼吸声与北海的潮汐彼此呼应,太阳升起,太阳消失。

     天黑透了,坚硬明亮玻璃罩上无数点霉斑,你躺在乌达奇纳雅眼睫毛上,手风琴颤巍巍声音走调,给霉斑连成星座。你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  天也睡了,乌达奇纳雅打起鼾来,你爬到她眼睑上,看到一个金灿灿的点在你脚下那裙脚逐渐变大。手风琴也睡了,你摇摇脑袋,流下几丛金瀑。传来风笛颤巍巍的走调音,金发青年揪着乌达奇纳雅的耳垂不怎么优雅的露出脑袋,傻笑。

      你将那青年拉起,暗暗希望他眼里的热带海水能把天的蓝色叫下来,你俩拉了一曲又一曲、吹了一支又一支,无人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白夜结束了。

 

 

(御手洗特供)

      先是墨蓝,再是你调色盘里没有的千百种颜色,最后归于黯淡白色。你俩拉着手,在乌达奇纳雅的浑浊眼珠上凶狠跳舞,你先看到第一道炽烈的阳光,便把蓝眼青年踢进了乌达奇纳雅开裂的胸腔。

 @No Man's Land 谢谢副长的建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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